扛枪玫瑰

他们未必有意 是我难平

黄粱大梦

#一个脑洞#

#是很甜的糖哦#

小姑娘凋谢在面粉厂之后,明楼常常梦到她。梦里她总是红着眼噙满泪,闭紧嘴巴恨恨地、痴痴地、愁愁地、望着他、瞪着他、看着他!

从来没有笑过。

醒来明楼想了想,轻笑一声,也是,她一生被自己玩弄于鼓掌,临了还被自己送走,她哪里还会再对他笑!

可是明楼很想见她笑,十六岁的汪曼春穿着女校制服从楼梯上蹦蹦跳跳地来到他面前,冲他一笑然后问他要吃什么,明楼那么多年的端庄持重老成,咻地一声消散开来,汪曼春在他心上炸开一朵烟花。

可是连梦里她都不肯再笑了。

也是在梦里,他看她过完这一生。

看她像一朵,极尽热烈的绽放,再被自己亲手毁灭的花。他突然就懂了姐姐为何那样恨她却仍然佩服她。“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明楼的女人。”

他这般凉薄,情爱和情义都留给了家国,却有一个人曾爱自己至此,几乎要剖心为证,他自己都难以置信。

也是在梦里,明楼突然就懂了她这一生,是怎样求而不得的痴狂,是多么深入骨髓的执念。只是深渊三千里,他放任她掉下去了,也未曾想要捞她起!偶尔动过几次恻隐之心,但是低头闻到她双手的血腥味,就又冷了心肠。

可是她为何从当年那个小姑娘变到今天这一步,明楼不懂。又或者他不是不懂,是不敢去懂。

卿本佳人 卿本良人 卿本可娶做夫人 奈何做贼

这个理由支撑着明楼肆无忌惮的利用她,哄骗她,诱导她,然后射杀她。枪响之后,看她身上的弹孔,汨汨是泪。

其实,他也想爱她。当年说娶她是真的,想和她结婚生子是真的,也做过和她对镜贴花黄的梦。

可是不能。

道义大过天。明家长子,要报恩,要担当,要救国,要护家。连爱自己都无力,哪里还敢再妄想爱她。

罢了,不笑就不笑吧,肯来入我梦就很不错了。明楼暗暗想。

可是汪曼春从不这么想。他想对他笑、对他好、为他做贤妻良母、为他洗手做羹汤。如果可以,她才不要做什么名满天下的汪大小姐,也不要当那叫人闻风丧胆的汪处长,她只想被明楼金屋藏娇,相伴度日。偶尔对镜打扮,或是在浴室沐浴等明楼来采摘娇花的时候,她都要忍不住腹诽,明楼真是好福气,得我这么死心塌地。也是,上海滩无人不知,汪曼春是一等一的美人,眼角眉梢都含情,偏偏只爱一个人。明楼作为男人的虚荣心,被汪曼春喂得要撑死了!

可是谁知道她这一生,看进眼里一个人;然后到死 ,也都只看进一个人 。

在明楼同她撕破脸的前一日,汪大小姐做了一个梦。梦里她变成一本书,不能张口也不能行动,只能等谁发好心来翻一翻。醒来家里的小保姆安慰她说,小姐不要放在心上,给侬放热水沐浴好吧,搞搞精神。

但是汪曼春没有和任何人说,那一夜是她自明楼走后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。她想起少女时,明楼同她在书房里一起用功。可那些经济定理看得她头昏脑胀,一股气丢在地上。明楼就赶忙捡起来,擦拭干净放回他手里,怪一句“不许糟蹋圣贤!”

明楼是个爱书的人,她一直都知道。“我要是真能变成一本书,就不怕明楼不爱惜我了;我要是变成一本书,就能正大光明落在他床头了”

然后这之后她再也没做过梦,美梦噩梦都没有,因为明楼连着他弟弟快枪了结了她,她成了孤魂野鬼,再也做不了梦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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